第47章 陛下，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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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街道兩旁擺了長長的一條，小販大聲張口吆喝著。胭脂, 各種寓意的絡子, 小吃, 面具, 還有耍雜耍的大漢和小姑娘……
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 時不時有些小廝架著馬車飛馳而過。不少小姑娘們成群結伴地嬉鬧著，手裏皆提著一盞花燈，頭上還別著一朵鮮花。
今日是年輕男女最期待的日子，每年到這天，小夥子小姑娘都會好好打扮，然後去逛廟會。如果女方有喜歡的小夥子就可以將頭上的鮮花送給男方, 表示她中意他，至於男方接不接受，都是不勉強的！反之, 如果男方中意女方，則會主動去要她頭上的鮮花。
“姑娘，看看我家特制的胭脂吧？都是時下時興的, 您看看這個，有個牡丹花標志, 這可是上等貨，比之貴婦人們用的也差不離……”
小販見一個小姑娘站在攤子前，雖是帶著面紗，露出那雙圓溜的水眸, 眼角微微上勾，自成一抹風流之色，動人心魄。透過薄薄的面紗隱約能到那張桃粉色的小臉，稱其紅顏禍水絕不為過。
再看她一身上等的綾羅綢緞，頭上簪的那支白玉金簪，也是“攬雲齋”最新款。更不要提她身後跟著的那兩個小丫鬟，穿的也是上好的衣裳。這小姑娘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大戶人家的小姐，不知世事的那種。
“你這個……多少錢？”小姑娘瑩白如玉的小手隨意拿起一盒不過半個手掌大的胭脂，放在手裏觀賞了片刻，才打開盒子放置鼻尖聞了聞，淡淡的清香味散發出來，讓小姑娘眼裏閃過驚奇。
“小姐，您眼光真好，還會挑！這可是我們家秘制的最好的胭脂，只要這個數！”小販一臉笑容地伸出兩根手指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二錢銀子？”小姑娘一聽，直接白嫩小手一擺，示意身後的小丫鬟給銀子。
這可急壞了賣胭脂的小販了，顧不得其他，忙不疊地開口道“小姐真會拿我開玩笑，這東西賣兩錢銀子我連本都掙不回來，您就莫打趣小的了。”
“那是多少？”小姑娘故作不解地歪頭看著小販，她哪會真不知，只是不喜小販眼裏那見到她，就如同碰到大肥羊的神色罷了。
“小姐，這類東西府裏管事都會統一采買，再說了，這東西小姐買了也不能用啊！”跟在身後的棋然勸說道。
小姐是真不能隨意用這些東西，不說小姐金枝玉葉，一項都是用的上等胭脂水粉，何時用過這種小販手裏買的便宜貨？要是用了，小姐的臉出了什麽事，她們受罰都是輕的，就怕被發賣了出府就完了。做錯事的小丫鬟一般都會讓人牙子來府裏帶出去，稍有點姿色的女孩哪個不是讓牙婆子以好價錢給賣到窯子裏去了……
“好吧，就不買了？”初夏思考片刻便放下手裏的胭脂盒，又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籃子鮮花“這個，怎麽賣？”
“這花是我媳婦種的，花了不少心思，一錢銀子一朵！”小販見初夏放下胭脂，也不生氣，依舊笑瞇瞇地道。
一錢，倒也不是頂貴，要知道今天這樣的日子這花可不比以往。上好的花能賣上幾十兩銀子，當然也不是這種路邊小販能賣的，是京城有名望的鋪子裏才能賣出這樣的價兒來！
聽說那些千金小姐，隨便一朵就是幾十兩，比這籃子裏的花也沒差，只是不同的人賣不同的價罷了。
“行，給我來三朵！棋然、書香，你們每人也挑一朵。”說著初夏伸手挑了一朵開的正艷的紅色山茶花，折斷，然後別在耳後的發髻上。玉手輕撫發髻，理了理鬢邊的發絲，側頭朝棋然她們燦然一笑道“好看嗎？”
少女發髻一朵艷色紅茶花，襯得她那雙靈動的水眸愈加惑人，水波流轉、美人一笑，傾國傾城……
棋然：好看，當然好看，小姐你沒發現附近有多少男子瞪的那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書香忙掏出荷包給了銀子，然後隨意挑了一朵，讓棋然也挑了一朵，三人迅速離開了……
……
棋然和書香兩人跟在初夏身後，見到一路都有不少男子盯著自家小姐瞧，心裏急了。
“小姐，這花，您還是取了吧。”棋然忐忑地瞟了四周的男子，小聲提醒道。
“我不，這花多好看啊？”初夏嬌聲說完，還立馬伸手護住發髻上別著的那多紅色山茶花，一副不依的嬌俏模樣。
“可小姐你不是未婚，您……”
“行了，我知道，我不過就是玩玩，一會兒我就取了，成嗎？”初夏說著又被一個捏面人的小攤子吸引住了。蹲在攤子前，那雙大大的眸子瞪的圓溜，只見老人手指靈活地飛速動作著，手裏的面團在老人那雙布滿老繭的幹枯手中逐漸成型，初顯模樣。
不過一會兒，老人手裏的面團就變成了一個活靈活現的小姑娘，不是別人，正事初夏帶著面紗的模樣。
老人將手中的面人遞到初夏面前，臉上露出一抹慈祥地笑，道“小姑娘，喜歡嗎？送給你了。”
送給……她？
看著面前縮小版的自己，初夏小心地伸手接過，感覺愛不釋手。觀賞了好一陣，才擡頭看向老人問“老爺爺，您為什麽捏面人送給我？”
“你不喜歡？”老人不答反問。
“喜歡，我當然喜歡，您手藝真好，捏的和我一模一樣。”初夏笑的雙眸瞇了起來，彎彎如同天上那輪月牙……
“那就送你了，女娃娃和我孫女那般大年紀，出門在外可得小心。”老人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初夏她們身後，又迅速收回視線。
棋然和書香警惕地立馬回頭，卻沒見到什麽可疑人物，便又回過頭來。
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有了上次的刺殺事件，她們可得註意了。再來一次，候府可就容不下她們了！！
見小丫鬟回過頭去，跟在棋然她們身後的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才暗暗瞪了那個多管閑事的老頭一眼，卻沒有離開，依舊在不遠處觀望。這三個小姑娘，一看就是有錢人家，他等待下手的機會，得手了，肯定夠他花銷好一陣子了。
老人開始幫其他客人捏面人了，這次是一個小男娃，他要老人幫他捏一只威風的大老虎。老人取出面團，開始認真地動手捏小老虎……
初夏沒打擾，招手讓棋然上前，取過她腰間的荷包，掏出一個銀錠子放到老人家的攤子上，才起身帶著棋然和書香離開了……
棋然總覺得不放心，提醒了一句，三人便來到提前預訂好的茶館裏，跟著小二上了樓……
茶樓外，尖嘴猴腮的男子見三人上了茶樓，恨恨地望了茶樓的入口一眼，才扭頭往墻角吐了口塗抹，離開了！
“尚紋樓”是京城出名的茶樓，不僅僅因為它的茶好，更是因為來這裏的人不是有權有勢，便是不缺錢的主兒！平頭百姓可沒這麽本事能進的去。
“客官，您裏面請，一樓大廳已經客滿了，勞煩您三位爺，哎，小心臺階！”
小二朗聲開口，透過隔間，都能聽到小二的聲兒來……
隨之是小二領著幾位客人上樓的“噔噔噔”的腳步聲，雖然沒見到人，卻能從沈穩的腳步聲聽出來是幾位男子。
初夏坐在包間裏悠然地品著茶，不得不說，這錢出的多的地方，連茶水都不一樣，上等的西湖龍井在這裏也能品嘗的到，且泡茶師傅手藝頂好，這茶入口清香……讓人回味無窮！
棋然和書香並未落座，而是站在初夏的身後的窗邊看向外面的車水馬龍，時不時指著什麽嬉笑出聲。初夏也不管她們，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也索性就不拘著她們兩小丫頭了，畢竟她們年紀也才十五六歲，正事愛玩鬧的時候。
“你們小心著點，擔心從窗子裏掉出去了，我可不救你們啊～”初夏見棋然整個人趴在窗子上，半個身子都快要出去了，脖子伸的老長，便淡淡地開口提醒道。
喝了半壺茶水，初夏感覺自己肚子裏全是水了，在這裏也坐了有半個時辰了，還是出去玩吧，躲在這裏，多無趣啊！
帶著棋然和書香，走出包間，走在廊道準備下樓時，就碰上了一出“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女子的戲碼”……
有趣，初夏以手托著下顎，就這麽同其他湊熱鬧的客人那般趴在圍欄處由上往下地觀望起來……
樓下一白衣女子泫然欲泣地掙紮著，口中還嬌弱地喊道“公子，請您放手，我是賣藝不賣身的，您這般讓小女子今後如何做人？”
那錦衣公子嗤笑一聲，松開女子，拿出扇子一甩“唰”地一聲，扇子展開，扇面顯出幾個墨色的大字：我本風流！
女子被錦衣公子松開時，眼裏閃過錯愕，似乎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放開她了。不過也是一瞬間的事，女子收好眼中的錯愕，退後幾步“謝謝公子。”
“噢？謝我什麽？”錦衣公子吊兒郎當地看著白衣女子調笑道，整個人態度頗有那麽股子不屑的味道。
“……”女子似乎想不到錦衣公子既然不按套路來，那女子也是個聰明的，輕擡皓腕抹去眼中的淚珠才怯怯地開口“小女子這廂有禮了，公子若是無事小女子便要歸家了。”
“你不是賣唱的嗎？來，給爺唱一曲，唱的好，爺就給你賞錢。”錦衣公子說著便坐到旁邊的凳子上翹起二郎腿，等著聽曲。
白衣女子握著手裏的琵琶，見四周的人都未出聲幫她說話，無法，便走到她平日裏唱曲的地方，身姿輕盈地落座，纖纖玉指撥動了幾下，流出一串動聽的曲調……
不一會兒，白衣女子便咿咿呀呀地嬌喃唱了起來……
“哎，棋然你說這個女人怎麽樣？”神情莫名地望著樓下唱曲的女子，還伸手小手拍了拍身旁的棋然。
“小姐……你……”
“什麽？你是不是又要讓我回去了，我再玩一會兒就回去了。”
“不是，小姐，奴婢想說……”
“這位小姐，請自重！”忽的，身旁傳來一道沙啞渾厚的男性嗓音。
棋然，書香：小姐……
初夏：？？
迅速鎮定下來，擡頭望過去……
男子著一襲玄色長袍，一頭青絲用發簪束於頭頂處，面如刀削、挺鼻薄唇，他嘴角緊抿似乎對方才她的舉止很是不滿。雙手垂在身側，高大的身軀，修長的雙腿，長袍下糾結的膀臂，隆起的健壯胸肌……
他銳利的雙瞳直視她的面容，渾身散發著一種凜然的上位之氣……
恩，很帥的一位……大叔！！
可是據初夏的猜測，這男人好像很嚴肅，看他擰起的劍眉和抿緊的薄唇就能看出這個男人他現在心情非常不美好。
棋然和書香正想上前一步，卻見自家小姐笑著取下頭上的山茶花身子微傾靠近男子，男子絲毫不為所動，也不閃躲，依然身姿凜然地站在那裏，就這麽看著初夏的動作。初夏手腕一擡，將手裏的山茶花別在了男子的頭頂的發髻左側……
收回手，初夏擡頭觀賞地瞧了男子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開口道“大叔，這個很配你，不用謝我。還有，大叔，我不重，不用自重。”
語畢，身子一轉，帶著棋然和書香翩然離去……
視線一直鎖在初夏身上，見她身姿婀娜，不過片刻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男子身後被初夏的行為嚇傻的跟班回過神，才上前一步道“爺，要不要派人去查探一番？”
“不用！”男子眸色一深，伸出大掌取下頭頂的那朵艷紅色的山茶花，望著手中的花微微出神……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陛下～(≧▽≦)大叔男主，很有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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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眼光真好，還會挑！這可是我們家秘制的最好的胭脂，只要這個數！”小販一臉笑容地伸出兩根手指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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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類東西府裏管事都會統一采買，再說了，這東西小姐買了也不能用啊！”跟在身後的棋然勸說道。
小姐是真不能隨意用這些東西，不說小姐金枝玉葉，一項都是用的上等胭脂水粉，何時用過這種小販手裏買的便宜貨？要是用了，小姐的臉出了什麽事，她們受罰都是輕的，就怕被發賣了出府就完了。做錯事的小丫鬟一般都會讓人牙子來府裏帶出去，稍有點姿色的女孩哪個不是讓牙婆子以好價錢給賣到窯子裏去了……
“好吧，就不買了？”初夏思考片刻便放下手裏的胭脂盒，又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籃子鮮花“這個，怎麽賣？”
“這花是我媳婦種的，花了不少心思，一錢銀子一朵！”小販見初夏放下胭脂，也不生氣，依舊笑瞇瞇地道。
一錢，倒也不是頂貴，要知道今天這樣的日子這花可不比以往。上好的花能賣上幾十兩銀子，當然也不是這種路邊小販能賣的，是京城有名望的鋪子裏才能賣出這樣的價兒來！
聽說那些千金小姐，隨便一朵就是幾十兩，比這籃子裏的花也沒差，只是不同的人賣不同的價罷了。
“行，給我來三朵！棋然、書香，你們每人也挑一朵。”說著初夏伸手挑了一朵開的正艷的紅色山茶花，折斷，然後別在耳後的發髻上。玉手輕撫發髻，理了理鬢邊的發絲，側頭朝棋然她們燦然一笑道“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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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然：好看，當然好看，小姐你沒發現附近有多少男子瞪的那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書香忙掏出荷包給了銀子，然後隨意挑了一朵，讓棋然也挑了一朵，三人迅速離開了……
……
棋然和書香兩人跟在初夏身後，見到一路都有不少男子盯著自家小姐瞧，心裏急了。
“小姐，這花，您還是取了吧。”棋然忐忑地瞟了四周的男子，小聲提醒道。
“我不，這花多好看啊？”初夏嬌聲說完，還立馬伸手護住發髻上別著的那多紅色山茶花，一副不依的嬌俏模樣。
“可小姐你不是未婚，您……”
“行了，我知道，我不過就是玩玩，一會兒我就取了，成嗎？”初夏說著又被一個捏面人的小攤子吸引住了。蹲在攤子前，那雙大大的眸子瞪的圓溜，只見老人手指靈活地飛速動作著，手裏的面團在老人那雙布滿老繭的幹枯手中逐漸成型，初顯模樣。
不過一會兒，老人手裏的面團就變成了一個活靈活現的小姑娘，不是別人，正事初夏帶著面紗的模樣。
老人將手中的面人遞到初夏面前，臉上露出一抹慈祥地笑，道“小姑娘，喜歡嗎？送給你了。”
送給……她？
看著面前縮小版的自己，初夏小心地伸手接過，感覺愛不釋手。觀賞了好一陣，才擡頭看向老人問“老爺爺，您為什麽捏面人送給我？”
“你不喜歡？”老人不答反問。
“喜歡，我當然喜歡，您手藝真好，捏的和我一模一樣。”初夏笑的雙眸瞇了起來，彎彎如同天上那輪月牙……
“那就送你了，女娃娃和我孫女那般大年紀，出門在外可得小心。”老人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初夏她們身後，又迅速收回視線。
棋然和書香警惕地立馬回頭，卻沒見到什麽可疑人物，便又回過頭來。
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有了上次的刺殺事件，她們可得註意了。再來一次，候府可就容不下她們了！！
見小丫鬟回過頭去，跟在棋然她們身後的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才暗暗瞪了那個多管閑事的老頭一眼，卻沒有離開，依舊在不遠處觀望。這三個小姑娘，一看就是有錢人家，他等待下手的機會，得手了，肯定夠他花銷好一陣子了。
老人開始幫其他客人捏面人了，這次是一個小男娃，他要老人幫他捏一只威風的大老虎。老人取出面團，開始認真地動手捏小老虎……
初夏沒打擾，招手讓棋然上前，取過她腰間的荷包，掏出一個銀錠子放到老人家的攤子上，才起身帶著棋然和書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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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外，尖嘴猴腮的男子見三人上了茶樓，恨恨地望了茶樓的入口一眼，才扭頭往墻角吐了口塗抹，離開了！
“尚紋樓”是京城出名的茶樓，不僅僅因為它的茶好，更是因為來這裏的人不是有權有勢，便是不缺錢的主兒！平頭百姓可沒這麽本事能進的去。
“客官，您裏面請，一樓大廳已經客滿了，勞煩您三位爺，哎，小心臺階！”
小二朗聲開口，透過隔間，都能聽到小二的聲兒來……
隨之是小二領著幾位客人上樓的“噔噔噔”的腳步聲，雖然沒見到人，卻能從沈穩的腳步聲聽出來是幾位男子。
初夏坐在包間裏悠然地品著茶，不得不說，這錢出的多的地方，連茶水都不一樣，上等的西湖龍井在這裏也能品嘗的到，且泡茶師傅手藝頂好，這茶入口清香……讓人回味無窮！
棋然和書香並未落座，而是站在初夏的身後的窗邊看向外面的車水馬龍，時不時指著什麽嬉笑出聲。初夏也不管她們，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也索性就不拘著她們兩小丫頭了，畢竟她們年紀也才十五六歲，正事愛玩鬧的時候。
“你們小心著點，擔心從窗子裏掉出去了，我可不救你們啊～”初夏見棋然整個人趴在窗子上，半個身子都快要出去了，脖子伸的老長，便淡淡地開口提醒道。
喝了半壺茶水，初夏感覺自己肚子裏全是水了，在這裏也坐了有半個時辰了，還是出去玩吧，躲在這裏，多無趣啊！
帶著棋然和書香，走出包間，走在廊道準備下樓時，就碰上了一出“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女子的戲碼”……
有趣，初夏以手托著下顎，就這麽同其他湊熱鬧的客人那般趴在圍欄處由上往下地觀望起來……
樓下一白衣女子泫然欲泣地掙紮著，口中還嬌弱地喊道“公子，請您放手，我是賣藝不賣身的，您這般讓小女子今後如何做人？”
那錦衣公子嗤笑一聲，松開女子，拿出扇子一甩“唰”地一聲，扇子展開，扇面顯出幾個墨色的大字：我本風流！
女子被錦衣公子松開時，眼裏閃過錯愕，似乎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放開她了。不過也是一瞬間的事，女子收好眼中的錯愕，退後幾步“謝謝公子。”
“噢？謝我什麽？”錦衣公子吊兒郎當地看著白衣女子調笑道，整個人態度頗有那麽股子不屑的味道。
“……”女子似乎想不到錦衣公子既然不按套路來，那女子也是個聰明的，輕擡皓腕抹去眼中的淚珠才怯怯地開口“小女子這廂有禮了，公子若是無事小女子便要歸家了。”
“你不是賣唱的嗎？來，給爺唱一曲，唱的好，爺就給你賞錢。”錦衣公子說著便坐到旁邊的凳子上翹起二郎腿，等著聽曲。
白衣女子握著手裏的琵琶，見四周的人都未出聲幫她說話，無法，便走到她平日裏唱曲的地方，身姿輕盈地落座，纖纖玉指撥動了幾下，流出一串動聽的曲調……
不一會兒，白衣女子便咿咿呀呀地嬌喃唱了起來……
“哎，棋然你說這個女人怎麽樣？”神情莫名地望著樓下唱曲的女子，還伸手小手拍了拍身旁的棋然。
“小姐……你……”
“什麽？你是不是又要讓我回去了，我再玩一會兒就回去了。”
“不是，小姐，奴婢想說……”
“這位小姐，請自重！”忽的，身旁傳來一道沙啞渾厚的男性嗓音。
棋然，書香：小姐……
初夏：？？
迅速鎮定下來，擡頭望過去……
男子著一襲玄色長袍，一頭青絲用發簪束於頭頂處，面如刀削、挺鼻薄唇，他嘴角緊抿似乎對方才她的舉止很是不滿。雙手垂在身側，高大的身軀，修長的雙腿，長袍下糾結的膀臂，隆起的健壯胸肌……
他銳利的雙瞳直視她的面容，渾身散發著一種凜然的上位之氣……
恩，很帥的一位……大叔！！
可是據初夏的猜測，這男人好像很嚴肅，看他擰起的劍眉和抿緊的薄唇就能看出這個男人他現在心情非常不美好。
棋然和書香正想上前一步，卻見自家小姐笑著取下頭上的山茶花身子微傾靠近男子，男子絲毫不為所動，也不閃躲，依然身姿凜然地站在那裏，就這麽看著初夏的動作。初夏手腕一擡，將手裏的山茶花別在了男子的頭頂的發髻左側……
收回手，初夏擡頭觀賞地瞧了男子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開口道“大叔，這個很配你，不用謝我。還有，大叔，我不重，不用自重。”
語畢，身子一轉，帶著棋然和書香翩然離去……
視線一直鎖在初夏身上，見她身姿婀娜，不過片刻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男子身後被初夏的行為嚇傻的跟班回過神，才上前一步道“爺，要不要派人去查探一番？”
“不用！”男子眸色一深，伸出大掌取下頭頂的那朵艷紅色的山茶花，望著手中的花微微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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